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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ICU里等救命,四个孩子在为医药费打架,谁都不肯多出一毛钱”
2019-08-20 10:12:50 17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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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果子说

    家人做久了,就成了冤家。这一世恩情长,积怨更长,尤其是在利益跟前,谁都忘了自己身体里,流的是一样的血。


    文/甘北

    来源 | 甘北(ID:ganbei1990)



    赵吉祥倒在了路边的田埂里,乡里乡亲叫了救护车,把他送进了急救室。


    半小时后,赵吉祥的孩子们陆续赶来,商量起爸爸的医药费来。


    老大率先发言:“老爸病了,我们都是他的孩子,费用就该平摊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
    老大是做生意的,经济条件比弟妹们强,他不怕平摊费用,怕的是“劫富济贫”。


    弟妹们的为人他清楚,几年前,母亲去世,他就吃过大亏的。


    赵母是尿毒症走的,前前后后拖了好几年,拖到孩子们都捉襟见肘了,谁都不愿再往医疗卡上打钱。后来医院催得没办法了,老大的面子抹不开,才独自支付了欠款。


    现在轮到父亲了,老大说什么都不愿再吃亏:“我们先说好了,要么一块治,要么都不治。


    大家都看出来他不愿多付钱。奈何医生刚打过招呼了,手术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,即便是抢救回来了,术后护理依旧细水流长。


    老二、老三、老四瞬间结成了联盟。


    老二说:“话不能这么说。你最大,家里最好的资源都给了你。四兄妹,就你一个读了大学,费了全家多少心力?”


    老三迎头赶上:“为了供你读书,我14岁就进厂打工了,你总记得吧?”


    记得,当然记得,这话他至少听了一百次。


    一张大学文凭,就是兄妹们放在他那里的高利贷。这些年,谁家需要用钱,不拿这张文凭说事?


    要算账谁不会算。老大心想,自己虽占了先机,可后来这十几年,他哪样不吃亏?


    老二结婚,家里给盖了新房,他奉献了所有积蓄。


    老三夫妻都没正经工作,如今还啃老,隔三差五要来剐蹭点。


    就连老四的工作,都是他花了钱,托关系搞定的。


    他有什么?拿了一张大学文凭,就出去闯荡了。


    不管结婚还是生娃,没拿过家里一分钱,就连做生意的本钱,都是妻子娘家借来的。


    早些年周转困难,连房子都抵押了,家里的兄妹非但没一个伸出援手,还上赶似地奚落他、挖苦他。


    要说委屈,谁没有一腔委屈?




    兄妹几个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。几十年的账,没那么容易算得清。


    老大有一肚子苦,老二也有。如今兄妹们个个进城了,唯有他还守在村里,这些年父亲母亲都是他照料,尤其是母亲病重那几年,端屎端尿的活没少干。


    这其中的艰辛,兄妹们有一个能感同身受吗?


    正所谓“出钱不出力,出力不出钱”。


    他为父母付出了那么多,兄妹们还找他要钱,像话吗?


    哪怕是按护工的行情,一个月也要几千块工资,他没找他们要钱就不错了,他们还敢说平摊?


    老二说着说着红了脸,一口痰直射出去,硬邦邦地砸在走廊墙壁上。


    老三说:“你别耍无赖。爸妈在你那不错,但我们给爸妈的生活费,一个月三、四千,老人家能用多少,剩下的钱哪去了,你自己心里没数吗?”


    老二一听这话,登时跳了起来:“天地良心,我要昧着爸妈一分钱,就叫雷给劈死。倒是你们家,隔三差五地去爸妈面前哭穷,爸妈的钱去哪了,我还想问你呢……”


    这话戳中了老三痛处,一抬手就往老二胸前推了一把:“你莫乱说……”


    “我冤没冤枉你,你心里最清楚,家里下蛋的鸡都要顺走,你是什么人,谁不知道?”老二又往前站了站,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老三脸上了。


    眼看就要动起手来,一旁的四妹冷笑了。


    “你们只管吵,反正不关我的事,咱爸要是走了,存折也好,房子也好,我一个钢镚都分不着,那出钱的时候也别找我……”


    她心里怀着对爸妈的恨。


    作为家里的唯一的女儿,她的委屈没比任何人少,别说平日里受的冷遇,就连她的婚事,都为三哥做了不少牺牲。


    那年她想结婚,母亲非逼着男方拿出十五万,好好一对鸳鸯,险些就为这彩礼钱闹散。后来还是男方家里左拼右凑借来的,才勉强把婚事办了。


    可一转头,母亲就把彩礼,全给了三哥娶媳妇。


    为了这十五万,她和丈夫背了许久的债,也遭了婆家许多白眼。


    这些怨恨都是汨汨无声地沁进心窝的。


   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她从来不敢指望这个家,会给她留下点什么,怎么到了要花钱的时刻,又想起她来了呢?




    烂进肚子里的委屈,一旦开了头,就跟泄了闸的水似的,谁都收不住。


    家人做久了,就成了冤家。这一世恩情长,积怨更长,尤其是在利益跟前,谁都忘了自己身体里,流的是一样的血。


    归根结底,还是钱的问题。


    老大想,都道我手头宽裕,可谁又知我的压力?


    工人要吃饭,资金要周转,家里还有房贷和车贷,撞上了不好的行情,几年的艰辛全赔进去……大家都想靠我,可我又能依靠谁呢?


    老二却想,我要是跟老大一样宽裕,又怎么会计较这么点?


    可这不是没办法么,他自己也有老婆孩子,要吃饭,要念书,一家四口子,就靠着村头那个小杂货店,一年下来攒不下一毛积蓄,拿什么去付医药费?


    人啊,欠的都是子女债。一旦有了子女,父母就顾不上啰!


    老三又何尝没有苦衷?


    他14岁进厂打工,17岁被机器绞断了四根手指,右手几乎全废了。


    家里费了好大力气,才给他说了门亲事,女人长得周正,可惜腿有点跛,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,找不到工作,只能支摊卖早餐,城管一来就跑……


    兄妹几个哪怕再苦,好歹是个健全人啊!光是这一点,就是他老三奢求不到的幸福。


    老四呢,普普通通的工薪阶级,婆媳关系处不好,丈夫对她也不够体贴,自己的小家本就一塌糊涂,要拿点钱给娘家,指不定还要受多少白眼。


   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。兄妹们各有各的苦楚,那苦楚是无法向他人道白的。


    若说世上唯一懂得这苦楚的,便只能是躺在手术室里的赵吉祥了。


    赵吉祥既心疼老大、老二,又心疼老三、老四。


    自己的亲骨肉,怎么不疼呢?


    98年,老大考大学,两口子砸锅卖铁,欠了一屁股债,连14岁的老三,都送去了工厂,才勉强供出了一个大学生。


    老二是个老实人,在城里闯荡几年受了委屈,赵吉祥便低声下气地求着大儿子,拿了十几万,帮给他在村里盖了套房,还开了个小杂货店。


    老三是这家里最亏欠的孩子。


    14岁,脆生生的年纪,冒领了别人的身份证,混进了机械厂,一天连轴十小时,一个瞌睡就绞断了四根手指,落下了终生的残疾……


    为了这个儿子,赵吉祥没少操心。他恨自己没本事,替不了他受苦,便只能偷偷地节衣缩食,省下个三瓜俩枣,偷偷塞到孩子手上。


    手心手背都是肉,硬说真有什么厚此薄彼,大概薄的老四了。


    赵吉祥承认,自己的确“重男轻女”,他也承认,老四结婚彩礼的事,是不厚道。可有一样老四猜错了,他并不是没为女儿打算。


    早在老伴去世前,二老就盘算好了,老人身后如还有什么钱财,都该分老四一份。


    还有几样金银首饰,是老伴从前的陪嫁,全都留给老四……


    他是个没本事的人,搜肠刮肚,也只能给子女这么多了。


    可不给还好,给了又没给匀,怨就积下了,一环套一环,人人眼红。




    走廊外的夜幕,就这样一点点加深。


    黑暗中的县医院,像一个巨大的消音器,人间的一切苦难和哀痛,都被笼罩进这一座钢筋水泥的庞然大物中,在这里发酵,在这里膨胀,在这里滋长。


    山雨欲来,万物希声。


    凌晨三点,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,一名医生向家属宣告了噩耗——赵吉祥走了,术中大出血,抢救乏力。


    不知怎么的,那一瞬间,兄妹四人竟像松了一口气。


    随即,哀嚎响彻急救室门外的走廊。


    “爸啊,你怎么就走了啊……”


    哭声一声盖过一声,又渐渐转为抽泣。


    几小时前剑拔弩张的四兄妹,此刻心底竟都酸酸楚楚地柔软了。


    他们终于记起了父亲的好。


    老大想起父亲来学校探望,挑着一筐梨子一筐桃,舍不得住招待所,就歇在公园的凉亭里,被蚊子叮得一身包。


    第二天临走再三嘱咐他:“记得把东西分给舍友吃,你一个人住校,莫被人欺负了……”


    老二这些年跟父母同住,看似他在照料父母,实则受了父母不少恩惠。家里的饭是爸妈做的,地是爸妈扫的,孩子也是爸妈带大的。


    就连屋后面的菜地,都一直是爸妈在打理。父亲在屋后种了几颗橘子树,总惦念着入秋摘果。


    如今,果子眼看就要成熟了,爸爸却再也吃不到了。


    老三忆起了那年老婆生孩子,爸妈悄悄地给他塞了一笔钱,用塑料袋兜着,满满地一大包,都是零票,五块、十块、五十……一张张卷起了边,发起了毛,天知道老人攒了多久。


    爸爸对着他抹眼泪:“是爸没用,帮不了你多少了……”


    就连老四都想起了从前的温情时刻。


    爸爸到底是爱过她的。她骑过父亲的大马,也坐过父亲的单车尾。


    十几岁那年,跟朋友去水库游泳,夕阳底下,听到爸爸焦急地唤她:“艳,艳,你应一声,不要吓爸爸……”


    忽而回头,已是半生。


    这走廊上的男男女女,都成了这世上无父无母的孤儿。


    细细娑娑的呜咽声中,突然有人轻声问了一句:“你们说,刚刚我们在外面吵架,爸爸会不会都听到了……”


    一时间鸦雀无声。


    再一抬眼,抢救室的门再度打开了,赵吉祥的遗体蒙着一块白布,被护士簇拥着推了出来。


    他这写满苦难和失败的一生,终于结束了。




    *作者:甘北,100万女性的娘家人,我有一间大房子,活够了就去死。我的公众号写男欢女爱,也写世情冷暖,欢迎你来做客。微博:甘北Lily,个人公众号:甘北(ID:ganbei1990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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